就像叔叔万以俭,和女星拍拖几年,生儿育女,却始终没有给予对方太太名分。
万克让被当作本家的孩子器重,和其他男孩一样,默认了这种做法是某种情感出路。因为他们的婚姻是诅咒,再悲惨也不能掉价。
庄理当没有听见,说:“阿让,你认真回答我。”
“嗯……”
“假若你大姑姑丈争到最后真的要离婚,他们能离婚吗?”
“我不知。”万克让正色道,“万家的生意靠叶家帮助许多,就不论其他人了,大姑和姑丈手中分别掌握彼此家族多少秘闻?他们之间有矛盾这件事,现在也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还没有闹到大爷面前……是真的很难讲。”
“那——”庄理说,“如果他们不会离婚,你在中间做事,是为了什么?”
万克让流露出鲜见的复杂神色,“lowy,我没得选,我是老爸老妈唯一的儿子。”
庄理明白了,万以柔不让她和阿让商量,其实是一种体贴,担心她是真心实意喜欢阿让,就会感到失望。
万克让不像表面的自由、阳光,他亦趋利。他到香港念书,受万以柔照拂,一切行为自有其目的。
除了追求庄理,或之前的别的女孩。他们豪门子弟唯一可以放纵的部分是不是就是恋爱?
庄理忽然很想告诉他anderson昨夜相邀的事情,看看他是什么反应,也会顾虑自己所处的位置而不愿和anderson起正面冲突吗?
庄理没有问。
“我还要再休息一会儿。”
回房间的路上,万克让兴致盎然地说先去买手机,然后去哪去哪。他空出一整天陪她,以补偿这么些时日她所受的委屈。
但庄理只回应了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