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雪时越发泣不成声,靠着闻怀白的肩膀,哭到几乎脱力。
她真的好想念外婆。
闻雪时吸了吸鼻子,把用过的至今攥在手里,视线不敢看闻怀白,只好抠着自己粉色的指甲。好像是命中注定,第一次在他车上睡着,第二次在他面前哭,陌生人瞬间就变成自己人行列。
闻怀白轻敲着方向盘:“没吓到吧?”他指自己踹门的暴力行为。
那个时候实在是生气,她怎么能这么惨呢?也气自己,如果他那天没失约,就不会有后面的事。
闻雪时摇头:“谢谢。”一点也没觉得是暴力行为,反而……像救世主。
但她知道,闻怀白不是她的主。
她看了几页《圣经》,只记着了一个主。读后感有些棘手,只能去网上抄了。
闻怀白无端笑起来,“要不今天带你去玩吧?把那天的补回来。”
闻雪时皱眉,“你应该去处理一下伤口。”不疼么?
好像听她一说,他才觉得疼似的,吸了口凉气,“那回我那儿吧,你给我换个药,成吗?要不然,明天医生来,又要教训我。”说得好像他怕被教训似的,他明明天不怕地不怕。
闻怀白把车停在酒店停车场,和闻雪时走进大堂,里面的人认识他,恭敬说:“闻总。”
果然是他们家的产业……闻雪时走神片刻。
回过神,从电梯内壁看见闻怀白倚着墙看着自己笑。
有什么好笑的?她低眉,不自觉撩自己的头发。红色实在不好看,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朋友,高跟鞋空出一大截,走路只能踉踉跄跄,旁人一看,大抵都会捂嘴笑。
要不去染回来吧。纠结的间隙,电梯停住,电梯门打开。闻怀白走出去,闻雪时跟上他的步子。他停在总统套房的门前,刷开房门,请她进去。
“随便坐,喝点什么?”他反手关上门,回头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