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份对酒楼来说,那真是小菜一碟。苗掌柜拿着食牌出去,挂到了显眼的地方。有那老食客来他便会顺嘴介绍一句,别的不说,就那道菜仅供六十份就已经打动了很多人的心。
其实酒楼里很多菜,一日也才卖个二三十份,但加了仅供两字,便显得菜式珍贵起来,仿佛下手晚了便吃不着一般。
六十份兔肉不到两个时辰便卖光了。
后院儿的兔笼里只剩下了一只最小的,孤零零的蹲在角落里。黎湘看着被扒成一堆的兔皮,又看看那只兔子,最后还是将它杀了。
当厨子的人,每天都在杀鸡杀鸭,现在来说什么爱护动物那就是个笑话。
“师父,前面马上打烊啦,晚饭是我和姐姐做吗?”
“不用了,今天我和燕粟来做吧,你去找你姐,一起把这堆兔皮洗干净,晚些时候我有用。”
黎湘提着兔子进了厨房,加上之前做麻辣兔还剩下的一半,反复清洗过后直接放进了卤水锅里。眼下就快打烊了,等他们把酒楼的清洁做完再到后院,卤的也就差不多行了。
至于剩下的菜,她偷了个懒,只炒了青菜和一盘溜鱼片,其他的便都交给了燕粟去做。
徒弟么,就是要替师父分忧的。
等打扫完酒楼,再吃完饭,外头天也黑了。
这个时候儿还没有纸,路上也没个灯笼,外头几乎是没有什么行人的。骆泽他们想过来一是靠着路熟,二是靠油灯。不过油灯易灭,随身还得带着火折子。
大晚上出门很是不便。
酒楼里的伙计都离开了,后门却又响了。
不用问就知道是骆泽那小子,眼瞧着定亲的日子越来越亲,他和表姐也愈发黏糊了。白日见不着,晚上摸着黑也过来说上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