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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解释,想了好多例子来证明他并非一无是处,可是看着姜愿疲惫的神色,又开不了口,只能沉默地送她到门口。

姜愿回身最后一次看宋宴山,要和他告别时,就见客厅里灯光白得刺眼,偏偏宋宴山站的地方如被云翳遮盖,覆下了一片阴影。

他抿着唇,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即使清澈的眼眸中满是对她的依依不舍,但挽留的话却统统被他锁在了喉咙中,懂事地不敢多吐露一个字。

姜愿有些于心不忍,问他:“一个人真的没关系吧?”

如果宋宴山是个真正的体贴周道的人,此时他该善解人意地告诉姜愿没事。可惜,宋宴山从来都不是,平时他是唯恐姜愿讨厌他而装得太好,用理智来约束任性,而现在既然理智失控,宋宴山所能展现的自然是他最本质最任性的一面。

什么绅士什么殿下,宋宴山从来都只是一条向姜愿摇尾乞怜的沟罢了。

他摇了头,又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姜愿。

姜愿还是妥协了。

她给自己找了很多借口,担心宋宴山那条被她扔在最后面,占比也最小,而其他的借口则显得冠冕堂皇许多了。比如说宋宴山的状态并不稳定,他现在之所以还能冷静,是因为她在身边,倘若她离开又失控,伤害到了别人该怎么办?

反正在这些杂七杂八的借口中,宋宴山都不是最终目的。

姜愿让宋宴山先去睡了,她在收纳得非常整洁的衣柜里寻找着适合她的尺码的衣服,这花了她不少时间,原本以为宋宴山早该睡着了,哪知一回头却见他支着毛绒绒的脑袋探出被窝正望着自己,而白色的棉被被他拉到下巴处抵住,好让他的视线毫无障碍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