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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宋宴山躺下沙发时, 他才意识到是怎么回事。

这里离房间更近, 经久被血水泡发的地板墙壁透出的血腥气, 连门板都挡不住, 在黑暗中渗开像是个令人窒息的噩梦。

布偶猫一定是闻到了, 但因为之前宋宴山告诫在先,在和谐社会成长的她不能完全认识人性的恶劣, 因此一时还判断不了这房里的勾当究竟合不合法。

但害怕终归是害怕的,辗转睡不着, 于是想到了这虽然会自残,但大体还是傻乎乎的新朋友, 想让他一同窝到沙发上来, 壮个胆。

宋宴山下意识就将布偶猫搂抱着,本来就是绒绒的毛团, 托在他的掌心里就显得更小了,翘着梅花般的四肢爪子扣在他的胸膛上, 柔滑顺亮的脑袋拱在他的脖颈处,耳尖轻轻擦过他的下巴,挠的他心痒。

她恐怕是累了,睡得很快, 但在梦中还在嘟囔:“这地方待不得,你要早点离开啊。”

宋宴山的眼尾压了压,留出个难过的弧度,他将身子蜷得更是紧巴巴的一团,想,但他无处可去。

第二天是个阴天,雾蒙蒙一片,看不出时光又走过一组白宵。

宋宴山变得沉默又紧张,他一声不吭地在厨房里扒出午餐肉罐头,放在灶台上烤着。

姜愿在浴室洗脸,接了一盆子的水,她将头埋进清凉的水中,拨着爪子清洗。

水声哗哗作响,每一次的暂停都会迎来宋宴山的一次心悸,他小心翼翼地往浴室望去,深怕姜愿走出来告诉他,她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