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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时钦抹了下余越湿漉漉的眼睫,“听话。”

余越想再坚持两句,想了想又作罢,晚上回去再说也行,他得给自己点时间好好想想,就答应下来,“那你忙完了早点回家。”

“嗯,”钟时钦托了下余越让人站起来,提起别的事缓和气氛,也给了双方台阶下,“我跟吕导说过了,剧组最近禁烟。”

“不用的,”余越慢半拍接上,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我一个人的问题没有必要牵扯到整个剧组。”

“剧组本来就有禁烟的规定,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深究,现在不过是按照规定来,不用多想,平时在外面你也要多注意。”

事已至此,余越只能点头应下,“嗯,我知道。”

他满心忧虑,钟时钦太敏锐,他以为只要稍加掩饰就行了,却忘了对方已经不是强行降智的反派,比起原文,钟时钦很多行为都已经发生了偏差。

不过他也有一丝庆幸,钟时钦保持戒心是好事,最起码说明自己之前来的两次没有完全白费功夫。

任佳尧进入钟时钦的办公室,打趣道:“我刚才碰见余越了,看着兴致可不怎么高,眼睛还红红的都能跟兔子媲美了,怎么着,你说什么把小美人儿给说哭了?”

钟时钦仰靠在沙发上,双眼并没有聚焦,“人总是有劣根性的。”

任佳尧想了想,大致猜到方向,“你不是说要试探他,应该差不多了吧,就算是伪装依着那骄纵小少爷的脾性也装不了多久,不过我看十有八九不是装。”

“我曾经失去过两次……”

“我明白。”任佳尧理解钟时钦的顾虑,因为失去过,所以更慎重,甚至再有怀疑的时候也不敢去验证,害怕猜测是错的,也害怕猜测成真,更担心会再次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