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越盯着钟时钦睡衣上暗色的花纹,在昏暗的环境中看不真切,他用眼神描了一小段,道:“想啊,但是我不更想影响你工作,虽然你跟我说的不多,但是我也知道你在公司的处境不算好。”
钟时钦放松地揽着余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拍着怀里人的后背,哄孩子似的,“怎么不好?”
“就……你养父对你并不放心,表面上让你放心做,不管是改革还是发展新领域、新项目,他都让你做,看着支持你,实际上是让你扮了黑脸啊。”
“小越看得很明白。”
“哥也给自己留了后路吧。”
“自然,养子终归是养子。”钟时钦自小就明白这个道理,也许一开始钟天浦是把他当钟家继承人培养的,然而钟沛出生后一切都变了。
他从不奢望钟天浦待他如亲子。
余越把脸埋在钟时钦怀里,声音也就有几分闷,“没关系,既然他们无情无义,哥也不用有心理负担,该抽身离开就离开,就算不依靠他们重头开始,我也相信总有一天能超过钟家。”
“对我这么有信心?”
“嗯!”余越对这一点毫不怀疑,钟时钦的优秀不容置疑。
钟家那样固化的大公司想改变、想进一步发展非常难,公司人员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钟天浦自己不好出面做,直接将这一切丢给了钟时钦,美其名曰历练。
几年时间下来,晨钟已经跟前几年大不相同,庞大的船缓慢转舵,虽然营收有起伏,总归是度过了一个大坎,可以说按照目前的方向发展下去,几十年内都不会有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