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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钟时钦在整个过程中功不可没,然而千万功劳难抵一过,一切不过是给别人做嫁衣。

钟天浦算盘打得好,却不会算到钟时钦有足够的自知之明。

钟时钦贴着余越的头发,轻声问,“你从哪里知道这么多的?”

余越愣了下,他当然不能说他看过原文,只得扯了谎,“我喜欢你自然对你的关注多啊,虽然大学学的音乐,但是也看了些书,多少明白些,再联想到你养父未雨绸缪的性格和这些年做的事,并不难推测他的目的。”

钟时钦亲了亲余越的头发,“小越很聪明。”

因为这个被夸余越有些不好意思,拿着上帝视角来审视是有些不公平的,“哥赶紧睡觉,接下来还有的忙,资料也记得给我。”

“好知道了,过两天给你。”钟时钦的手落在余越尾椎处,将人困在自己怀里,稍微调整了姿势让两人不至于明天早上起来浑身酸疼。

余越睡姿很好,乖得很。

钟时钦听着余越的呼吸一点点慢下来,一呼一吸,温热气流正巧扑在他心脏的位置,好像化成了一个小太阳,轻巧地钻进他的心房,填满了每个角落,并在里面搭了窝,安了家,让一颗深埋冰层下的心逐渐回暖。

他从小就不合群,被亲生父母抛弃只不过是他人生中无数的不幸之一,在福利院长到十岁,他没有一个朋友,那些蠢兮兮的小孩没资格成为他的朋友,他也不需要朋友。

被孤立,被排挤,被老师遗忘,他已经习以为常。

直到有一天,一个叫余越的五岁小孩儿主动凑过来,吓不走,甩不掉,好像一块牛皮糖粘在他身上,走哪儿跟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