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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得盛小爵爷平日里阅遍坊间话本,此刻脑中灵光一闪,竟猜到了三分。他试探地问道:“你为什么觉得是宫里嫔妃要杀他?”

杜如芸却有些忸怩起来,毕竟这是人家的私事,也只是她的猜测,在盛瑾瑜一再催促下,才小声道:“他不是国主的人吗?来乐坊学艺,不就是为了固宠?我要是宫中娇娥,也会趁这个机会下手啊!”

盛瑾瑜已经被她的话惊呆了,固宠,固宠……

他设想了一下独眼的梁程煜,冷硬地站在国主面前求恩宠,天哪天哪,他被自己的想象吓得半死,赶紧把那画面驱逐出脑海。

他几乎是带着哭腔开了口:“谁告诉你程公子是国主男宠?”

杜如芸眨眨眼睛:“不是吗?”

她看着盛瑾瑜欲哭无泪的脸,晚了几息才反应过来:“不是吗!!!”

“不是什么?”男人的声音从洞口处传来,不知不觉间,雨已经停了。梁程煜找回了在不远处吃草的枣红马,牵着两匹马回到了石洞前。

“啊,没什么,”盛瑾瑜叫道,“我们在说,说……安平伯爵府的嫡女姜婉儿,不是现在的伯爵夫人亲女,是安平伯爵已过世的前夫人生的。”

梁程煜对这些权贵之家的辛密不感兴趣,听罢并未放在心上,只低头对杜如芸道:“雨停了,你忍一忍,回城到医馆开药敷一敷,免得留下伤来。”

杜如芸与盛瑾瑜对视一眼,都有劫后余生之感。

那日杜如芸与梁程煜共一匹马,她一直紧绷着脊背,碰都不敢碰身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