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危机已除,男子转身,单膝跪地下拜:“闵盛来迟,请杜坊主恕罪!”
杜如芸忙起身,伸手虚扶,转眼看向一旁的红玉。
红玉却已红了眼眶。
闵盛叹息一声,伸手欲扶红玉起身,却被红玉躲过,自己站了起来。
闵盛严重黯然更甚,却没再说什么。
院中喧闹半天,终于安静了下来。
杜如芸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可还没等她再启步,屋内突然一阵哭声响起。宋英梧叫了一声糟,奔入房去。
病床之上,陈映声已没了气息,这一扰攘,竟是连遗言也未能留下。
幸而还抓了个蒙面人,宋英梧长叹一声,叫手下给那昏迷的大汉喂了些京兆府特特制的蒙汗药,和杜如芸打了个招呼,把人押回了衙门。
杜如芸和红玉尴尬地立在正房门口,却不知该如何反应,闵盛刚到,更是不清楚情况,只警惕地看着四周,保证两人的安全。
陈映声的夫人、小妾已哭得肝肠寸断,围在床边不断抽噎。
杜如芸见这一家人都没了主意,也不好就这么撒手不管,于是悄悄唤了个护院过来,问明了陈府负责日常事务的管家,交代他照俗例安排陈映声的后事。
好在大家大户,管家都是经过事的,只是没想到陈映声突然暴毙,寿衣棺材尚未备下,连忙着人去办,府里也忙着扯白幔,从库房里往外拿祭奠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