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墨嘻嘻哈哈地带着沈双跟其他人打招呼,跑了一圈过来,站到棋盘桌边:

“远哥,方哥,打牌呢?”

“你还晓得来?”方鸣之瞪他一眼,笑骂,“还以为是方哥哥一直在国外,让你把方哥哥忘了。”

“哪能啊,我忘了谁也不会忘了我方哥哥啊。”

翟墨贫,旁边胖子朝他招手:“快,来替哥哥一会,我去放放水,可急死我了。”

“胖子,你又跑。”

“没办法,你远哥太凶了,我顶不住,再打下去老婆本可都要打没了。”

胖子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翟墨踹了他一记:“快走。”

人却还乖乖坐过去,沈双本来想去长沙发那坐,翟墨不肯,非说她是她幸运女神,要她挨着他坐,给他加油打气。

沈双觉得,翟墨这人挺有意思的。

你说他全没心眼吧,也不是的,他像显摆一件稀奇物事一样显摆她,这显摆还带着点雄性本能的占地盘意识,把她圈在他那,虽然没介绍她是他女朋友,可行为却做足了——

可要说心眼多吧,那也还真没有。

他就这么把她放在他和季远中间,浑然把她之前对季远的“痴心”全给忘了,心大得可以开船。

这下,打牌的座次围一圈,正好是翟墨、季远、长脸和方鸣之。

她就坐在季远和翟墨中间,打牌的人身边各自都挨了个女人,不像是正经女朋友的样,个个乖顺得很。棋盘桌过去,还有个环形长沙发,沙发上坐了一帮子男男女女,跟沙龙似的,有的在掷骰子,有的在轻声聊天,灯光照不到的角落,还有亲亲密密的交颈鸳鸯。

包厢里有两个白衬衫黑马甲的侍者立着,一个穿着黑蕾丝兔女郎服的高个女孩端着个盘子在卖酒,大开的领子稍一低,就能看见一条深深的马里亚纳海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