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望去,是纸醉金迷。

白炽灯不知什么时候又灭了,灯光变成了带一点暧1昧的雾灯。

沈双坐在季远左边,右腿伸过去,就能碰到他的右腿;右手伸过去,就能碰到他裸露在外的右手。季远似乎嫌热,袖口挽到手肘,右手拿着牌,左手的烟不知什么时候捻熄在了烟灰缸,嘴角噙着笑,懒怠地看着对面方鸣之:

“翻不翻?”

旁边女人喂他一瓣橘子,他瞥了眼,没张嘴。

翟墨见了,吵着也要吃橘子,沈双就也给他剥了个,剥完,甚至还细心地将橘瓣上的筋筋条条撕干净。

“给。”

沈双递过去。

翟墨看了她一眼,像是试探她意思似的张嘴,沈双瞥了季远一眼,他拿着牌懒洋洋地看两人,眼里似乎还带着笑——沈双手往前一递,翟墨一张嘴,就将一瓣橘子吃了进去:

“两只,你真好。”

他笑得像只被顺毛的大熊。

于是,一个塞一个吃,两个橘子就这样被吃了下去。

到第三个时,翟墨撑不住了:

“不,不要了,吃不下了。”

沈双只好遗憾地将剥好的橘子放到一边的果盘里,新一轮牌还没结束,翟墨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眼屏幕,匆匆做了个“嘘”的动作:

“我妈。”

方鸣之笑:“又叫你回去相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