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千钧一发之际,沈双想起,“那个你没——”

“唔——”

下一刻,却猛地后仰,沈双只觉得,自己成了一条被契在案板上的鱼。

那刀片温热,沉钝,又带来锐痛。

“有。”

他道。

门卡没插,房间里没有等,只有阳光透过厚厚的窗帘照进来一点,将一切都烘得热腾腾、雾蒙蒙。

隔着一片大雾,沈双睁大眼睛,试图去看清面前的男人。

她看不清,只隐约见轮廓。

不知为什么,她脑子里忽而想起一句话:

比起女人,男人是更接近兽性的人类,他上身还保留着被教化过的文明,下身却还未脱离兽性的本能——就如同此刻的季远,他慢条斯理,又凶狠残暴,上面还是最优雅的绅士,端着楚楚的衣冠,仿佛她是他的珍宝;而其下却已经抛开文雅的遮蔽,暴露出兽性的本能,只知不讲情理地野蛮充撞。

可也似乎正因如此,他身上那种文明与野蛮并存的傲慢,让他越发的淋漓与性感。

……

天渐渐暗下去。

黯淡的月亮爬上去,沈双自己都说不清时间,只迷迷茫茫地看了墙上的挂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