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郁,你知道上次为什么那姑娘没看上你么?”季远突然来了一句。

郁程下意识回:“不是因为你帅?”

那边笑了声:“你太像她妈了。”

郁程“哎”了句,等反应过来季远是在说他嘴碎八卦,那边已经“啪的”挂断了电话。

“嘿!”郁程看着暗下去的屏幕,骂了句“犊子”,旁边漂亮姑娘眨巴着眼睛看他。

“郁总,怎么了?不喝酒?”

“喝喝喝,”郁程道,“当然喝!”

他拿起旁边酒杯,撩了撩漂亮姑娘的下巴,两人抱在了一起。

季远挂断电话,靠在栏杆上抽了根烟才回房,在经过吧台时,似想起什么,抬起脚看了下。酒店的一次性白拖鞋上,白色毡底晕染开一层血色的红,他眉头皱了皱,干脆踢掉鞋子,赤着脚去了浴室。

他重新冲了个澡,当浴室“哗啦啦”的水声渐停,他湿着头发出了来。

坐到沙发上,从医药箱里取出镊子,将脚上踩到的碎玻璃挑了出来。

挑碎玻璃时眉头皱也没皱,全程没什么表情,等挑完,随便贴了个创口贴就站起,在经过茶几时,似想起什么,拿起上面的牛皮纸袋看了下,又“嗤的”笑了声,丢了回去。

沙发上的女孩睡得正沉。

季远弯腰,将人抱起放到床上,自己也随之躺了下去。女孩拱了拱,极其熟稔地在他怀里找了个常呆的位置,张着嘴睡着了。

黑暗里,季远半睁着眼睛,过了会,也渐渐睡着了。

沈双半夜醒来过一次。

醒来时大脑沉得像灌了铅,一切都晕晕乎乎的,肚子也沉,里面仿佛有把小刀在搅,疼痛淅淅沥沥的。她呻l吟一声,身后的人就伸手过来,大掌覆在她肚子上,声音含混:“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