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意袭来,沈双又模模糊糊地睡着了。

再醒来时,天已经大亮,窗帘被拉了起来,阳光大片大片地从落地窗洒进来,沈双闭着眼睛,躺了会才起身。

这一起身,一股熟悉的热流自上而下,沈双才忆起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喝醉了,喝得烂醉。

还来姨妈了。

还特么…碧血洗银枪了。

想起季远当时的那句经典国骂,沈双就忍不住想笑:可真…让人快乐啊。

屋内没人,季远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沈双找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七点,还来得及。

她晃了晃被隔夜酒精填塞的脑袋,趿拉着着鞋去浴室放水。

在蹲在多功能智能马桶上时,沈双认真地思考了个严肃的问题:姨妈巾…到底是谁给换的?

想起季远那张一看就矜贵优雅的脸,她摇了摇头:不可能是他。

外面传来开门关门的动静,沈双在旁边的置物台上找到个被用去一片的姨妈巾,重新换上,又在里面磨磨蹭蹭地洗脸,洗完脸又照了照镜子。

镜子里照出一张宿醉的脸。

脸惨白惨白的,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像生了一场大病 。

沈双搓搓脸,对着镜子露出个笑,才推门出去,就见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吧台边,大约是在屋内,外套脱了,穿一件v领黑毛衣,见她来就是一笑:

“我以为你掉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