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客人有些奇怪,他不说话。
只是懒洋洋地靠着沙发,一杯杯地喝酒,选的位置也很独特,就在整个包间最暗之处,即使她坐旁边,偶尔也会看不清人。
但极偶尔,当有光线过来,照进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又更偶尔,那双眼睛正好抬起,和她对上时,她都会感觉一窒,那感觉就像是那双眼睛照到了她心里。
她并不敢多话。
只敢在这人喝完时起身,替他将酒杯续满,就这样,一个倒一个喝,酒瓶很快就见底了,那人又开了一瓶——
香槟,二十二万。
这人像是跟香槟杠上了,后面陆续又开了几瓶,全是香槟,包厢里最后都玩疯了,只有他,一直坐在那昏暗的角落里喝酒,一杯又一杯。
她在旁边看着,突然想起不知在哪儿看过的一句话:这样喝酒的人,往往心里沉着很多很多的事……
她想说点什么,可平时灵活的嘴这时却一句俏皮话都说不出来,就在这时,那边叫她们过来的胖先生突然想起她,抬头问她: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
她指指自己。
“对,就你!”胖子道,“你挺好,安静,下回来还叫你。”
她一笑,下意识看了眼旁边那低头喝酒的男人,道:“呦呦。”
话才完,刚才那怎么也叫不动的男人突然抬起头来,那黑漆漆的眼睛落到她脸上:“悠悠?”
呦呦迎着那眼神,下意识露出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