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也笑了,那笑带了点浅又凉的意味,他一推酒杯,站了起来,走过去,拍拍胖先生的肩膀:

“胖子,走了。”

“嗳,就这么走了?”

胖子喊了声,说话间季远已走到门口。

他摆摆手,下一秒,人已经走了出去。

“艹,你的瓶子!”

季远一走,方鸣之这才想起什么来,操起桌上喝到光的钻石香槟就追了出去,可跑到门口,哪里还见人影。

他站在原地,想了想季远,摇摇头,又摇摇头,像是被自己的猜想惊到了,过了半天才道:“不会吧。”

“…这怎么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冷风一吹,想着自己怎么突然多愁善感起来,摇头:“算了,就算是是……”他嗤的一笑,“又怎么样。”

说着,他拎着瓶子重新进了去。

一进去,胖子就瞅着他怀里那瓶子:“这什么玩意?一晚上就看你神神叨叨的,连妞都不泡了。”

“你懂个屁!”方鸣之道,“别拿你那臭手摸它。”

胖子道:“总不能是真钻吧?”

等看到方鸣之脸上表情,他脸一僵,卡壳了:“不会吧,还真是?”

方鸣之点头。

胖子顿时露出一副被生活痛打的表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