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第二种选择。”

室内静得像死去一样。

方鸣之转头看了眼,旁边的男人倚着门,眼重新闭了上去,长长的睫毛耷拉下来,在他青白的皮肤上留下一片阴影。

他笑了下,突然想起另一张雪白娇憨的脸。

按照男人的眼光,沈双无疑是漂亮的,而且她的漂亮还惹人怜爱。

“我以前就问过你,你对沈小姐是什么感觉,你说你要脱敏,我当时就在想,啊,这个小子行不行?你以前连性l欲都没有吧?”

季远这才睁开眼。

他没说话,方鸣之也不介意,继续道:“还记得有一回我跟你、跟胖子、跟墨水看《教父》么?”

“那时,我们都在争论迈克尔喜欢谁,是凯呢还是那个西西里姑娘。我说是阿波罗尼娅,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原始的吸引力是什么?”说起这个话题,方鸣之依然十分激动,“不就是性l冲动?你想想,一个男人看到一个女人,不想睡人家,那能叫爱吗?迈克尔第一眼看到阿波罗尼娅,就想睡人家,连她哥哥多看她一眼,他都想杀人,那不是爱是什么?可墨水那杠头非要说是初恋。后来我俩吵不过,就来问你了。”

“你那时候就特拽,慢悠悠瞥了我俩一眼,说了两个字:恶心。”方鸣之手夹着烟,像是觉得可乐,笑了起来。

他被烟呛了,还在笑:“看,恶心。”

“远子,你从不碰女人的,你连亲她们都恶心。但你偏偏跟沈小姐上床了,而且,还是从墨水那抢来的——”方鸣之笑着看向季远,“你可从来不抢墨水喜欢的东西的。以前他要什么,你都肯让。”

旁边的男人倚着门,半天没说话。

过了会,才道:

“原来…是这样啊。我一直没看清。”

那声音沙哑,刮过耳朵,似粗粝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