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jeffery来是很难得的。
谁会对一个小小的酒保说“新年快乐”呢,而且每年都说。
所以,jeffery私心里总觉得,这位季先生看着不好接近,其实是个内心很柔软的人呢。
被jeffery放在心中敬仰的季远,这时候已经走到酒吧门口。
除夕夜,北市大部分的餐馆都已关门,街道空无一人,只有一盏盏街灯亮着。
他才在那站定,就有辆黑色迈巴赫无声驶来。
司机下了驾驶座,替他拉开后门,恭敬地等候在一旁,季远看他一眼,无声坐了进去。
黑色迈巴赫无声驶在北市安静的长街,季远看着掠过窗外的一盏盏街灯,拿出手机,看了眼毫无动静的置顶,又放了回去。
车驶了约有大半小时才到达一个别墅群。
乔治亚风格的白色建筑掩映在一片浓碧里,幽黄色灯光点亮这座别墅,季远下了车,并没急着进去,而是站在院子里先抽了根烟。
抽完烟,他才往里走。
进门,一个中年女人迎过来,将他臂弯上搭着的大衣接过去,轻声道:“小季先生,太太和先生在餐厅等您。”
季远笑着说了声“谢谢”,脚步一转,往旋转楼梯旁的餐厅而去。
一进门,季远叫了声“父亲”,只见长形餐桌正对着门口的正位上,坐着一个圆脸圆身材的男人,即使是在餐桌前,这人还是一丝不苟地穿着白衬衫黑领结,见他来,不浓不淡地“恩”了声:
“坐。”
季远在他左边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