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心钩用手试了试水的温度,又用脸试了试,觉得可以了。他便端着水盆,快步回到了卧房。
……
白芨却已经不在那里了。
房间中空荡荡的,桌上犹自放着她饮过水的茶杯。
但她,却已经不在那里了。
曾莫名其妙从心中冒出的直感,仿佛会被抛弃的那种直感,骤然间成了真。
水盆瞬间倾翻在地。
刺心钩刹那间离开了房间。
“白芨——”撕裂了嗓音似的呼唤。
从没有人见过刺心钩以这样的音量呼喊。他从来用不着呼喊,只需要站在原地,一身杀意,寒寒地看人一眼,就绝不会有人敢忤逆他的任何命令。
可是如今,他却像是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他的嗓音携着内劲,仿若能够撕裂天空。
……却没有杀意。
“在呢,怎么了?”
他没想到,他的呼唤居然真的能够得到回应。
白芨从屋后走出来,道:“我就出来散散心。”
刺心钩看着她。切实地看到了她的身影,他这才感觉到了自己过分剧烈的心跳,感觉到自己慢慢地恢复了呼吸,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渐渐地回到了脑中。
“放心。”白芨挺无奈。她仍是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却还是安抚他,道:“我还带着生死蛊,不会乱跑的。上次乱跑,不就置你于险地,让你很担心么?我和你道过歉的,就不会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