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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更疯的是,门客周牧听说韩府上门求人后,居然怂恿他应承下来。

文阳君震惊地望着他,啐道:“啊,又疯了一个!”

周牧:“……”

文阳君觉得他在戏耍自己,坏脾气道:“周牧你是不是吃醉酒了?”

周牧不答反问:“君觉得,韩府的家业够不够大?”

此言一出,文阳君愣了愣,“怎地?”

周牧:“君想不想要韩府家业?”

见他一本正经,文阳君不说话了。

上回田地被缴,他一怒之下大打出手,如今这小日子拮据着呢。

“你别藏着掖着了,有什么话赶紧说来我听听。”

“臣以为,韩府就只有韩琅一根独苗,若君答应韩老夫人将其救出,取韩府家业作为报酬,韩老夫人必定会应允。”

这话文阳君听得迷糊,“我巴不得韩琅死,为何要救他?”

周牧捋胡子,胸有成竹道:“韩琅背了人命案,齐国已无他立足之地,他的生与死,于君何干?”

文阳君沉默。

周牧:“如今韩府求上门来,那些田产庄园,奴仆财帛,庞大的家业唾手可得,君何故推却?

“臣以为,韩琅可救,用他一条贱命换取韩府偌大家业,这买卖不亏。”

文阳君不禁被他说得有些心动,不过还有些犹豫,“此时君上还在力保他呢,我岂能在眼皮子底下犯事?”

“此话差矣,韩琅落到如今的地步,君上已无再启用的可能,他力保,无非是在跟我们较劲。一旦韩琅在狱中自尽而亡,这事便告一段落,谁都不会再追究了。君上不必再执拗,世族威胁已除,宗室泄了怨愤,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