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座阔气的墓碑,宁瑶有些不能理解,“既然如此,为什么大费周章的建这么好的墓地,却是只在里头葬几件衣服?”
“看来你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王阿姨向她解释,“容先生给咱们乡修桥修路,都是以你母亲的名义做的,你母亲现在可是整个村的大功臣呢,所以大家伙合伙出钱给她整了一个墓地,就是为了留个念想,以便日后清明忌日,可以祭奠怀念她。”
容轩……怎么又是容轩……
她到底还要欠他多少人情!
这个人情,她是真还不起,也不知道该怎么还……
苏巍州面上虽无动于衷,可藏在背后的手隐隐握紧了几分……
回去的那段路程,宁瑶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不是闭着眼呜咽嗫嚅,就是默默的发着呆,毫无血色的苍白面孔萎靡不振,昔日神采奕奕的杏眼也是空洞无神,
直到回了a市,她才终于开了口,声音像一只垂死的乌鸦发出的嘶哑哀鸣。
她说,“我想给容轩打电话,问他把我母亲葬哪了,我要去祭拜她。”
苏巍州还是那副清冷的面孔,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揉揉她的头发,轻声说,“他现在失忆了,你问不出什么的。”
她不死心的看着他,“可我总得去试试,或许他有一些印象呢。”
苏巍州顿了顿,揉了揉眉心,才缓缓开口道,“我一直没告诉你……今天中午得到的消息,容轩那晚在野外出了事,那天雨太大,他当时好像还受了腿伤,摔了一跤人从山坡上滚了下去,到现在还昏迷不醒。他后脑本就受过重创,医生说他有永远醒不来的可能。”
她怔住了,永远醒不过来是什么意思……植物人?
宁瑶回过神,抬起头,正对上苏巍州沉冷的眼。
他看着她,忽而一笑,猝然问道,“怎么,你开始心疼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