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来旁人的火把,越潜点燃一盏灯,将灯挂上车照明。刚挂好车灯,一回头,见姜祁从院门出来,越潜撞见对方,只得站到一旁,躬身行礼。
若是适才姜祁没在院中认出他来,越潜早已经驾车离去。
姜祁止步,打量这名公子灵的侍从,说道:“你也来听秦夫子讲学,能听懂吗?”
越潜不卑不亢,回道:“能听懂一二。”
这是谦虚之词,越潜虽然没有什么学问,但秦夫子讲得浅薄,他人又聪慧,全部都能听懂。
“听闻灵公子回宫了,你人怎么在南齐里?”将越潜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心中暗自惊诧这人真是仪表堂堂。
姜祁以往就对越潜感到好奇,今日在南齐里的乡学相遇,更觉得不可思议。
“公子前些日子回宫,小的留守别第。今日听闻秦夫子是岱国名师,在南齐里讲学,慕名前来。”越潜流利应答。
以往只觉得他寡言木讷,原来能说会道。
姜祁本还想问点什么,眼瞅时候不早,自己近来借住在五公子昭瑞的别第,还是早些回去。
他没再理会越潜,登车离开。
在公子灵面前像个仆人的姜祁,毕竟是岱国的公子,与越潜这样的下人交谈,态度轻慢。
离去时,也没有相辞。
很快,姜祁的马车消失于夜幕,越潜坐上马车,驾车回家。
这个时辰常父肯定已经吃过晚饭,可能也没想到他今日会回家,没给他留饭。回去后,越潜还得下厨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