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不太符合她不过中品资质的灵根。
虞芝心中陡然升起不解,那声音似是知晓了一般,出声道:【她原本自然平庸,可死局已破,气运之子替她去死,被夺走的气运重新回到她的身上,将来的命数早已变了。】
若如此说,那气运之子实则是夺了他周围人,包括段清的气运,才有本应不俗的命格。
这般想着,她看向段清的眸中不觉多了几分波澜──是物伤其类的动容。
这世上,总是那些被称作亲人的人,才害你最深。
假借亲人的名义,隐藏在背后的是无尽的掠夺、欺压、利用。
段清尚能握住一线生机,走出另一条道来。
那么她呢?
这样的苦海,她何时才能脱身而出?
段清并未注意到她的眼神变化,自顾自说道:“我不知晓当时为何愿意为他去死。我……我一直都被爹娘叮嘱要照顾弟弟,为他做饭、为他洗衣,就连他们临死前,都要我带着弟弟来太清宗,让他拜师求道。”
说到这里,她猛地抬头,双眸中已盛满晶亮的泪水:“山匪进了庄子,他们把弟弟藏进了地窖,我被留在外面,只能自己躲在柴火堆里逃过一劫。我抱着爹娘,他们满身是血。他们问我弟弟好不好,让我带着他逃。可是……可是他们临死也没提过我一句。”
滚烫的泪水自她的眼眶中淌下,顺着下颔滑落,凝聚在一处,砸在地面上,激起细小的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