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万剑宗什么关系?”虞芝的手支着下颔,脚尖轻踩被谢朝兮一同拿进来的长剑,伴着剑柄与地面摩擦沙沙声响问道。
这男子与先前见过的那个别无二致,都是骨瘦如柴的模样,身边绕着的灵气稀薄,一看就是多日没得到过充裕的灵气修炼,不得不反噬血肉之中的灵气。
他的手脚被禁锢着,骨气倒有几分,对虞芝啐了一口,骂道:“和那群鸟人沆瀣一气,老子是什么人,你也配知晓?”
他与虞芝离得远,本身又没几分力气,自然伤不到她。
虞芝尚未恼怒,反倒是押着他的谢朝兮脸色变得难看几分,按在他身上的手也用上力,令这人的皮肉陷进缠绕在身上的银丝之中,割出细而密的口子。
绕雪丝锋利异常,注入灵力之后更是削铁如泥,在这样形容枯槁的人身上随意划开,几乎能见白骨。
那人瞧着傲气,受了痛倒是软得快,惨叫连连,像是被活剐了一般。
谢朝兮也没料到自己这一动手竟令人痛成这样,心头升起的那股不满逐渐被这人的痛苦覆盖,眼底隐约可见几分不忍之色。
虞芝注意到他的神色,知晓是他对自己方才的举止有了些懊悔。她起身走到谢朝兮身边,轻轻将他的手牵起,顺着他的手腕摸到指尖,一寸寸分明的骨节自她的柔荑之中滑过,如同顺着手掌滑下的羊乳,绵密温柔,令人不舍放开。
袖摆拂过,有粉尘自她袖口落下,尽数撒在被禁锢住的男子身上,融化在他的伤口血渍之中,倏尔消失得无影无踪。
酥麻的痒意顺着身上的伤痕渗进体内,愈来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