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为谢朝兮这样的性子应当对佛门寺庙极为了解,但没料到这人似是与佛门无缘,竟也从未拜过佛祖。
大抵他乃是修道,而佛修乃是参禅,二者并非同途,是以并无半点干系。
对五蕴寺稍有了解之后,两人自然也有所改变。
虞芝今日并未佩戴任何环饰,连腰间常挂着的那枚璎珞都被收进储物玉镯之中。她常穿的衣裙也从咄咄逼人的正红色换做柔和清婉的浅粉,将身上的煞气遮了几分。
谢朝兮更是将那身黑衣换了宝蓝色的锦袍,端的谦谦公子,温和有礼,任谁也无法将他与魔修联系到一起。
五蕴寺的肃穆之气几乎将两人笼罩在内,他们并未多做交谈,而是沉默着往前走去。
只是尚未走出两步,眼前便有一位身着灰褐色僧袍的僧人出现,将他们拦在此处。
这僧人三四十岁的面容,不知骨龄几何,乃是元婴期修为,瞧着在五蕴寺中地位不低。他一手握住一只木鱼,另只手持木槌,缓慢而稳定地在上面敲击。
不等虞芝开口,这僧人便念了声佛号,主动说道;“贫僧法号空闻,见过二位施主。”
虞芝的脸上带着笑,朝他见了个礼:“空闻大师,不知大雄宝殿该如何去?”
大雄宝殿乃是五蕴寺主殿,佛舍利便被供奉在此殿之中,给寺庙内众多弟子跪拜参悟。虞芝纵然没打算直接抢夺,此时也打算先去看一眼殿内情状。
若是那住持恰好没在,她再见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