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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牧低头继续吃饭。

其实这些年来,她一直都很困惑。余建军不工作只打麻将的那些年,到底哪里来的钱?生活虽然不宽裕,但也不算拮据,从小到大她一直过的都是普普通通的日子,不富裕,也不穷。

偶尔余建军还给她一两百的零花钱。

总不能每次都是打麻将赢的吧?实在是未解之谜。

姑妈和余建军来回周旋了几个回合,最后余建军胜出,说给两张红票票当压岁钱就行了,直接给一万块干什么。

姑妈收回了信封,又说,等余牧考上大学,再给她包个大红包,这事才作罢。

饭后,余牧靠在沙发上小憩,余建军还在和姑妈聊天。

姑妈的声音是属于很有女人味的那种,说话时字句尾音总带着点上翘。余牧阖上眼睛,仔细听她说那些生活琐事。

余牧突然就想起了自己的妈妈。

她对妈妈的印象很模糊,但温柔的形象却是一直刻在心里的。在余牧的记忆里,妈妈时常都笑,总是笑盈盈地和余建军分享琐事,好像生活中不管再小的事,在她那里都是一种天赐的恩泽,她热爱生活,也热爱家庭。

思忖间,听姑妈说:“所以小牧现在是住在左队长的女儿家?”

左队长?余牧本来有点困,听到左队长这三个字,立马睁开了眼睛,发出困惑:“什么左队长?”

余建军抬起手摸了把胡茬,轻咳了一声,幽幽地觑了姑妈一眼。又对余牧说:“小孩子问什么问?”

余牧蹙眉,又问了句:“什么左队长?”

“我的前上司。”余建军啜了口烟,满客厅都是一股烟味,“左仟浔她爸。”

“姐姐的爸爸是你以前的上司?”余牧瞳孔地震,不敢相信。如果没记错的话,之所以会去左仟浔家寄宿,是妈妈的闺蜜萧阿姨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