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爹我不能有点关系?”
“你不是说是萧阿姨安排的嘛?怎么又是你前上司的女儿了?”
余建军弹了弹手上的烟,燃烧过烬的尼古丁落在烟灰缸里,不疾不徐道:“要是半年前,我说是我安排的,就你那非要和老子作对的倔劲,你能答应?”
余牧沉默了。想想也是,如果余建军说是他安排的,她肯定不会去左仟浔家。
可问题是——
“你前上司为什么要帮你?你好大的面子?”
余建军瞥了余牧一眼,眼神里满是不耐烦,手一挥,说:“去去去去,别老子跟你说一句话你就顶一句话。”
父女俩还是和从前没两样,说不到几句话准得吵架,一个冲一个暴躁,任意一方一点就燃。
姑妈和徐阿姨出来打圆场。
余牧还想说什么,想了想,算了,不和余建军计较,说得再多,最后他还不是一句“我是你老子”顶回来了。
之后余牧一直在手机上给左仟浔发消息,无非就是分享一些日常。左仟浔中午吃了什么,拍了照片给她,去了哪里,也会说说,包括哪个亲戚说了什么搞笑的话,都会忍不住对余牧说。
两人虽然不在同一个地方,但几乎没有什么距离感,好像还是在彼此身边。
下午四点,余建军接到一个电话,说是要出门一趟。
问他干什么去,他说便利店交接班有问题,他过去顶一下班,晚饭还是回来吃,不过要晚一点了,大家也没当回事。
届时余牧正拿着小本本背诵英语作文常用句式。完全没把余建军的一系列行为放在眼里。
余建军出门前进了一趟卧室,又从卧室出来,匆匆忙忙离开了。
防盗门砰的一声关掉那一刻,余牧抬头,心跳突然加快了些。准确来说,是心悸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