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只想将他扶起来,好好的穿好衣服,打破着一室暧昧,然后她回去再和月冠仪好好解释。
“扶哀家起来。”秦倾伸出手让她扶,并得意的挑起眉眼向着月冠仪炫耀。
秦倾终于坐下,伸出被瓷片扎破的手,语气娇嗔:“瞧你刚才那么粗鲁,火急火燎地,连哀家手扎破了都顾不得。”
秋姝之顿时怔住,本能的向月冠仪看去。
果然,听到秦倾暧昧不清的话,月冠仪整个身子都在晃动,险些站不稳,他甚至低下头去不敢看她。
这样的情况下明明心虚的人应该是她才对,月冠仪却卑微的像撞破了别人温存的闯入者,好像她和秦倾是一对,而他成了小三一样,弱小又低顺。
“殿下。”秋姝之一把拉住月冠仪的手,紧紧的握在手心里。
她拉着月冠仪在秦倾面前直接跪下,她更是恭恭敬敬行了一套大礼:“太后,卑职对殿下倾慕已久,有幸得到殿下垂青,我们两人已经倾心许久,请太后成全!”
“秋娘”月冠仪不可置信的望着她,声音哽咽地近乎沙哑。
秋娘说她倾慕于他,月冠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知道这只不过是她维护自己的说辞。
但在这样的情况下秋娘还愿意维护他,甚至愿意娶她,他哽咽激动的说不话来,眼尾甚至泛上了湿润的水红,波光潋滟,泪意泛起的涟漪一层层晕开。
如果不是秦倾在这里,他真想直接扑在她身上,扑在她怀里,像条狗一样匍匐在她脚下,崩溃恸哭,哭着倾诉他从幼年时就生起的几乎疯魔的倾慕爱恋。
“秋姝之!”秦倾陡然暴喝。
她把他当什么了?他们刚刚做着世间最亲密的事,他将自己的初吻,所有的缠绵缱绻都献给了她,不求得到她满心满意的喜欢,但也希望能得到她一丝怜悯爱意。
可她非但没有一丝动容,竟然还当着他的面求娶他的儿子。
秦倾死死扣着桌角,手上的伤口越撕越大血肉狰狞,但这些都比不上他眼中浮现的病态恨意,极端的恨与极端的爱扭曲交织在一起,汇聚成最浓厚阴暗的怨毒。
他仇视地看着一脸幸福的月冠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