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芸与蒲郁警惕地看上去,阿七重新点燃烛盏,走了出来,“就想上个茅房,结果遇上两个夜游神。”
“你听见了。”陈芸充满戒备。
“听不听见有差别?”阿七道,“还以为你是第一个知道淮铮名字的,看来不能算了。”
陈芸呵笑,“你以为谁都这么在乎第一,第一你拿去好了,我不稀罕!”
阿七从旁边走过,故意撞了下陈芸。陈芸气得牙痒,朝她的背影做鬼脸。
蒲郁没忍住笑了出来,还遭陈芸狠瞪一眼。
“恐怕只有在学校里才有这种事,”蒲郁笑说,“不对付也是纯真的不对付。”
“听见没有,不许笑了……”
原本中止的斗争就这样重新被挑起。有一日的格斗课上,阿七恰好抽到与陈芸做对手,陈芸拿出真本事,结果被阿七摔打得鼻青脸肿。陈芸不服气,下次课上主动挑衅要阿七做对手,次次对打,次次都被打输。
蒲郁给陈芸擦药膏,叹道:“何必呢。”
“你懂什么?”药膏抹到伤得最重的地方,陈芸嘶声喊疼。
“我是说,女人们何必为了一个男人争来斗去。男人最愿看到女人‘斗法’,女人内耗,便没有多余精力同男人较高低。”蒲郁说出这话,一下想到将这思想带给她的阿令。她总是惦念阿令,有时候比惦念二哥还多。
“我不是为了淮铮。”陈芸眉头拧更深,“阿七是顶好的对手,同她较量我能进步。”
蒲郁笑笑,垂头轻叹了口气。
陈芸道:“怎么,你不信?”
“你教我想起表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