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家了?正常的事儿,不要看我们各个着迷密码、讨论时局,进行盛大的游园活动似的,其实没有哪个不想家。可没有国土山河,家不成家,为了革命我们要坚持!”
蒲郁笑了一下,“讲起大道理头头是道的。”
“你家表姐多大了?成家了么?”
“她同我一般大,是我最要好的朋友。”
转眼岁末,将举办新学员入党仪式暨新春晚会。
为了让学生消息不断层,每周都有杂志报刊送过来,涵盖广泛。同学们每每流连于商业、娱乐板块里的绘画照片,期盼着能参加一场正式的舞会。因此一年一度的晚会一经决定,便得到了积极响应。
陈芸作为学生代表,组织同学们筹备节目,布置会堂。蒲郁亦拿出看家本领,制作戏服、舞会衣装。到这时,蒲郁的称呼才从“五床”、“女舍五床”变成了“裁缝”。
让蒲郁意外的是,问询哪些同学会缝补的时候,阿七站了出来。
阿七的说辞是“不想和陈芸一起排节目”,但蒲郁看她手工娴熟,各种花针走线都有模有样。
“这块布这儿,被虫蛀了一个洞,”阿七抬起手里一块旧料子问蒲郁,“你看怎么弄比较好?”
“绣个什么图案缝上去吧。落英淡粉,可以绣几瓣桃花,也有喜乐之意,你以为如何?”
“桃花好。”
蒲郁便要接过来裁片绣花。
阿七道:“我来吧,你忙你的。”
蒲郁微讶,“你会绣工?”
“我老家做绣品的。”阿七不打算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