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听了之后,心里咯噔一下。不明白这个翟坤为什么这么做,但是他最后的几句话绝对居心不良。拿责任来压别人,即使有人觉得东西是真的,恐怕也会因为畏惧责任,选择明哲保身。
果然,工作室里变得安静起来。
于老师说道:“我说说自己的看法。这种铜胎掐丝珐琅工艺,不是我的专长,但是从现有的各种资料的对比来看,这只春寿宝盒是符合乾隆时期的工艺特点。既然这一条符合,我觉得,起码可以认定,这是乾隆时期的古董。”
翟坤摇头说道:“这种推断只是单方面的。如果碰到挑毛病的人,他也可以说,这种物品有可能是臆造。”
李副馆长看到两人的说话的语气虽然平缓,但有点儿针锋相对的意思,立刻接话:“大家都别坐着看,都说说意见,每个人都说说。”
坐在李副馆长左手边的研究员说:“几位说的都有道理。我个人认为于老师说的不错,可以认定宝盒是乾隆时期的文物,作为暂时的结论。更具体的佐证,可以慢慢寻找,进行长期的论证研究。”
后面几位研究员,陆续表态。
“迟老师说的不错,事情不要着急,慢慢论证。”
“对对。我建议把鉴定人员的范围再扩大,如果有必要,可以向兄弟博物馆征求一下意见。”
索老师说:“把宝盒定为清代乾隆时期,还是定为清中晚期,意义是不一样的。”
沈瑜看着在座的研究员,都发表了意见,竟然有一多半儿的人在和稀泥。如此论证下去,怕是要拖个一年半载。
他有些生气。我捐献古董,你们论证真假无可厚非,但是这么推三阻四拖延时间,实在无法理解。如果不是有任务逼着,依照自己的脾气,早就佛袖而去。
为了完成任务,他只能压住心中的不快,盘算着如何改变局势。
他理清思路,站了起来。
展台周围的人,把目光投向沈瑜。
沈瑜说道:“诸位都是收藏鉴定行业的专家。我想,如果这个东西是仿品或者价值不大,几位恐怕也不会坐在这里讨论。说白了,如果宝盒一文不值,几位最多看一眼,毕竟大家都很忙。
既然大家留在这儿研究,说明这东西还是有一定价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