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外,有人影一闪。她这才想起来梁程煜还等着她呢,赶紧擦了身子,胡乱套上件中衣,走出房去。
“洗完了?”梁程煜已找人撤了满桌的盘碗,垂首站在桌前,细细看她的南楚旅游规划。
“昂,你快去洗吧!”她倦意上涌,打了个呵欠,“好困啊!”
泪眼朦胧中,男人从桌边看过来,眼神中翻滚的情绪像火一般,烫了她一下。
感觉有脸皮在不停地升温,杜如芸赶紧跳上床就准备倒下。
“等一下。”男人开口,拿过一条干布巾,蒙上了她的头发。
“擦干再睡,要不会着凉。”
修长的手指拢着布巾,梁程煜轻柔地揉搓着她的长发,好一会儿,换了几条布巾,才把头发都抿干。
看着他走向后屋,杜如芸伸手拉过薄被,把自己裹成了一个寿司卷。
说起洞房花烛,杜?现代人?如芸一点都不紧张,闭眼回想一下,温馨的激烈的露点的不漏的能过审的不能过审的,当年正大光明和偷偷摸摸看的片儿全都历历在目,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记忆力这么好!
但是对方是梁程煜,一想起这个,她的心就不争气地狂跳起来,小鹿乱撞。
就当小鹿已经撞得快没气的时候,身边的床铺一软,男人已经上床,躺在了身旁。
寿司卷像被按了暂停键一般,瞬间不动了。
黑暗中,杜如芸睁着眼睛,紧张地等着身后男人的动作。
等啊等,等得她都快要睡着了,男人这才伸出手,把刚刚松掉了些的寿司卷打开,把人捞进怀里。
头顶是男人平稳的呼吸,杜如芸又睁着眼睛等了一刻钟,男人依旧没有动静。
怎么回事?他不是应该扑上来,这样那样,再那样这样?就这么抱着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