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拢好,别感冒了。”
容祁沉着嗓子说了句话,顺带紧了紧风衣的领口。
当温热的指尖划过冰凉的脖颈,仅是一瞬,郑浅的后背便僵住了。
这一两分钟,只因为这一触,仿佛拉长了两三倍。
郑浅的气息开始不稳,犹豫后,她还是抬手准备脱下风衣。
“不用这样,我不冷……而且,我们也没有这么熟。”
话音刚落,郑浅明显感到对面的人微微怔住。
“不熟?”
郑浅刚脱下一只袖子,一道近乎冰冷地质问便从头顶传来。
她的手忽的被人摁住,接着便压过来一个身影。
容祁迈进了一步,抬手扣住了那只被风衣袖子包住的细嫩手腕。
他力气极大,用力捏住手腕时,瞳孔里也溢出了惊讶与不可置信。
“我们认识了多少年,你跟我说不熟?”
“秦婳,你是不是被玻璃门磕坏脑子了!”
容祁的语气少有这般大的起伏,被压到谷底的尾音无不透露着这个男人此时的愠怒。
而周边只剩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