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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浅的眼神慢慢失去光泽,才染上温热的后背顿时冰凉。

如置冰窖。

秦婳……

这个名字像是封锁着魔盒的钥匙,尘封无事。

而一旦拿起,便是锥心刺骨。

她不言,眼前的湿润映入了路灯的光线,拉出了长长的光晕。

恍然间,她又看到了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爸爸和妈妈在黑暗里争吵。

那个男人一怒之下摔碎了全家福,夺门而出,再也没回来。

那一夜也如现在般寒凉,郑浅追出去叫了无数声“爸爸”,回应她的只有冰冷的雨声。

后来,她被妈妈带去了派出所,茫然地填了几张表后,妈妈又把她拉到角落一板一眼地告诉她——

“从今天起,你叫郑浅,你不再是秦婳了,你叫郑浅!”

这个十年未被人叫过的名字,终究还是被眼前的人翻了出来。

它承载了自己少女时期所有的幸福和爱慕,也塞进了两次不辞而别的挣扎和痛苦。

她仍记得爸爸离开那晚,自己上楼去敲容祁家的门。

一次又一次地扣响,一次又一次失望,直到自己发烧,直到自己住院。

直到她去了学校,老师才向所有人宣布,容祁转学了。

不知道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