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末看着男人的眼神,没来由地就惧了。她舔了舔唇,故作镇定地将药往他怀里一塞,而后不等他反应,人便飞快地从裤袋子里掏出纸笔,解释写道:【袋子里是药,给你买的。】
顿了顿,又加了三个字:【没有毒。】
写完,衣末自己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慌慌张张抬笔想要将那几个字划掉,却听到原来沉默着的男人突然笑出了声。
音色依旧是低低沉沉的,衣末听见他笑,才敢抬眼去瞧他,见他的眼神终于不再像之前那么恐怖,她才放松下来,指了指他的腿,又指指药袋,提醒写道:【你要涂药了。】
衣末写完,也没搁笔,垂头握着笔尖,等着男人的回答。
“嗯,好。”男人很快便答了她。
她意料之中的点点头,又写道:【需不需要帮忙?】
这回,男人又沉默了下去,顿了三秒,接过她手中的笔,写了两个字:【不用。】
写完,男人还回笔,拎着药袋进屋。刚踏进门槛,复又回头,望着她,欲言又止说:“我很快就换完,你……”
【我在外面等你。】衣末对着他比划了下。
她这回做的是简单的手语,男人好像看懂了,点点头,转身关了门。
衣末开始在门外等着男人敷药。她双手负在身后,双脚并拢,靠墙站得笔直,眼睛哪里也不看,只看着自己的脚下,任由思绪漫天飞舞。
她的脑海里没来由地全是屋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