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安恪坐到黎楷的病床边,握住她微微发热的手,任由心中的恐惧反复袭来。
即便他知道情况远没有这么糟,脑海中最恐怖的假设压根不会发生,却依旧害怕失去眼前这位同盟战友,这位让他一眼认定要牵手的女伴。
十年相处,这已经占据了他生命的二分之一。而他们的职业生涯才刚刚起步,可以预见还有更长久的未来等待他们去开拓。
他们应该一起站在最耀眼的领奖台上,看着华国国旗因为他们而升起,华国国歌因为他们而奏响。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留观室的门被推开,眼尖的王稷阳一眼瞧见了自己的老同学司安恪,立刻感叹道:“我去,你好快啊!”
司安恪试图恶狠狠地瞪他一眼,但长相温和的他用这一招收效甚微,倒是他让几人小声些的手势,让六个说着话进来的人立刻放低了声音。
目前解放的四位冰舞选手和两位男单选手,都积极地来探望本届奥运会最有悲□□彩的冠军人物——黎楷同志。
见黎楷还在睡觉,几人小声聊起天,谈论最近几个比赛日他们花滑队拿下的成绩。团体金,男单银,冰舞金,光目前开了奖的三项就足够奥运结束以后给他们队里办好几场庆功会了。
“对了,你们冰舞的颁奖延期到什么时候?”方白宁对此体现出了莫大的兴趣。
不想还没等到司安恪的回答,就看见病床上的黎楷骤然惊醒,“颁奖?我们还没等到颁奖!”
一个决赛日过去,华国在花样滑冰上拿到的奖牌数却凝固了。
不少人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一些忙着打工还没来得及看比赛的人产生了不妙的猜测。
「救了命了,黎司不会没拿到牌子吧?难道司安恪好不容易靠谱几年,结果在关键时候腿了吗」
「今天也是妈粉伤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