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缈被噎了下,欲言又止。
他挑起眼:“想说我不知好歹?我至于让自己残了么?你要真这么爱多管闲事……”说到一半,见何缈瞪着他,又见风使舵地收回刚才的话,“错了错了,是乐于助人。你要真这么乐于助人,还真有个忙,你能帮得上。”
不知道为什么,何缈下意识觉得不会是什么好忙,但她还是问了句:“什么?”
“开学前我不是买了双鞋么?我还挺喜欢,这次军训我打算就穿这双,但它有点磨脚。不都说你们女生用的那玩意儿是军训专用神器么,大佬要不要扶贫给点资助?”
结果他话音还没彻底落下,何缈的两片脸颊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成一片。
“……”陈斜动了动嘴唇,“不至于吧,你脸皮这么薄的?”
眼见着何缈脸色越来越红,甚至还往青的方向发展了,他赶忙自我补救:“我脸皮厚,活该自己买,行了吧?”
何缈还是没吭声。
陈斜又说:“要不脸皮厚的给脸皮薄的多捎上一些?”
这回何缈的眼神差点把他的厚脸皮给刺穿了。
当天何缈顶着一张又青又红的脸回到家,也许是报复心理作祟,也许是别的什么原因,何缈纠结了一阵,还是借林素梅的手机给陈爷爷打了个电话,告诉他陈斜因为打篮球胳膊受伤的事情,陈民锋听了,在那头直乐呵:“好哇好哇,终于有人在学校替我看着这小子了,以后他在学校有什么事,缈缈你一定要告诉爷爷啊。”
何缈嘴上说着“没问题”,心里却有点犯嘀咕。
毕竟谁也不兴上赶着做这种“告状”的事情。
吃晚饭的时候,何建邦在她面前敲了两次桌,提醒她回神,她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反常,这种反常来源于她对自身行为的纳闷。
直到刷完一张卷子,她才从那种不知名的困顿中抽身。等她洗完澡回到床上,发现原本锁了屏的手机正亮着。
脑海中闪过强烈的预感,何缈走过去,拿起手机解锁进入微信,果不其然一大堆消息都是来自陈斜,第一条来自于半小时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