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是, 他要是和家里那位老太太一唱一和来出戏, 再加上何建邦还在场,她可能就真的不想活了。
“你有这本事?”陈斜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在她眼前晃了几个来回, “睁眼睡?”
何缈回过神:“去你的!”
“想什么呢?下课了, 该回了。”
何缈用文具袋把桌上的卷子一压, 起身:“走就走,让让。”
“火气这么大?做梦梦到被劫财还是被劫色了啊?”
何缈拨开他,走到他前面去,心想,就说她奶奶做的骨头汤其实特别不好喝, 还容易中毒,人活在世,不能因为一口吃而不要命。
嗯还有几分道理, 就这么定了!一会儿就这么说!
到了停车场, 陈斜把一直勾在手上转着圈的一顶黑色棒球帽往头上一戴,低头给自行车开锁。
何缈站在旁边斟酌着该怎么开口, 结果就听到他说:“一会儿我送你到公交站,你今天自己回家。”
“……”
她自我折磨了半天,他现在才和她说这个?
何缈有点儿懵,愣愣的样子被陈斜见了,他没忍住伸手挠了下她的发鬓:“我有点儿事。生气了?”
啊?
生气个鬼!
开心死了!
开心得都不知道要做什么反应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