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一切都非常正常,陶听言愣是凭借一己之力把场面带上了可以开车的轨道。
何缈内心还好,她觉得尴尬一点,好过陈斜追问自己鸡毛的来历。这么一想, 陶听言算是无形中拯救了自己。
他们今天吃的是烧烤。
桌上自带烧烤炉,炉火旺盛,将桌子两侧的人面庞映得有点红。
架子上摆着一支支串儿,荤的素的,自动地转着圈儿、翻着面儿,不间断地发出“滋滋”的冒油声。
就这么安静了一会儿,陈斜从烧烤架上拿下来一串已经烤熟了的鸡胗,用u型叉把上面的鸡胗一个个推下去,鸡胗尽数落在了何缈的盘子里。
他用筷子夹起一个,蘸了蘸料,送到何缈嘴边。
何缈很自然地咬进嘴里,刚嚼了一下,就听到陈斜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我不是这么随便的人。”
这话回得有点迟,但听到的人都听懂了。
何缈忍着笑,垂下眼睛,继续小口小口地咀嚼着嘴里的鸡胗。
而对面的孙斯尧被他这句话雷得迅速一扭头,一口茶喷在恰好无人的过道上。
只有陶听言认了真,一本正经地给他呛回去:“你要是不随便,那谁随便,小小上周还和我说你亲人的时候,喜欢用舌头——”
她话还没说完,嚼着鸡胗的何缈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煞有一番不咳到个地动山摇不罢休的架势。
陈斜一手抚上她的背,轻轻拍着,一手端起一杯茶,递到她手边:“喝一口。”
何缈双手捧住杯壁,缓缓灌下一口茶。
吞咽的过程有点慢,喉头处的呛噎感渐渐得到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