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毫无罅隙,陈斜这会儿才察觉到,何缈的身体在微微地颤抖。
他感觉自己心脏的位置被什么东西撕扯了一下。
他偏低头,垂眼,凑近肩膀上那颗脑袋,在她耳边用几乎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又轻又低地说:“我在呢,不怕了。”
第95章 你俩半斤八两。
这天雨太大, 路况不好,回到淮西市区已经很晚了。
陈斜小腹上渗了一片不大不小的血迹,看着有感染的迹象, 孙斯尧跟着他一块儿回了医院。何缈则决定去陶听言家,她今天太狼狈了, 不好直接回家, 于是借陶听言的手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说今晚不回了,就住陶听言家里。
何缈的衣服在车上的时候, 就被体温烘干了。现在也不着急回去洗澡换衣服, 于是下了车之后, 先和陶听言在她家附近点了些夜宵吃。
何缈把这一整天的经过和陶听言说了一遍。
陶听言也告诉了她他们为什么知道她在刀哥老家,并能及时赶过去的原因。
前因后果还挺简单的。
刀哥外婆学会了用微信,在何缈离开后,她按捺不住地又给外孙打了个视频电话,一边干着活儿一边打, 舍不得挂。院子里的鸡好久没剪翅膀了,这会儿扑腾着小翅膀到处飞,飞又飞不高, 没一会儿就扑腾到了院墙边, 院墙不高,但是旁边堆了大几摞晒干的稻草, 那鸡借了两次势,就飞出了院子。
刀哥外婆拄着拐杖出了院门,一步都没多迈,就见那只疯批鸡在院门外三四米处啄地上的红薯。
老人一惊,这不是自个儿刚刚给小姑娘装的红薯吗?怎的全撒地上了, 连装红薯的塑料袋都在一旁撂着。
老人随口就把这事儿跟视频那头的刀哥说了。
对于刀哥来说,这事儿就太好联想了。他先是给何缈打电话,接着又给紫毛打电话,都没人接。他一咬牙,给陈斜打了过去,顺便把何缈白天的一通操作脱口而出,说着说着先前刚下去没多久的气性又上头,在电话里操了陈斜、何缈的列祖列宗一百八十遍。
陈斜接电话那会儿,孙斯尧正在医院里给人当牛做马。结果被伺候的那人接个电话接到一半,吧唧一下就把手背上的针管拔了,三下五除二地脱了病号服换上t恤,穿上鞋然后往外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