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谎言亟欲穿帮,我急中生智,把一切都栽到了一个莫须有的朋友身上:“大学认识的,后来出国了。”
生怕这个理由说服不了他,我还故作奇怪问道:“为什么我的朋友你都要知道?你应该只是我的主治医生吧,可病人也有社交,有隐私,有人权的好不好。”
这下轮到奚容无语了。
我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心想,他应该是信了。
我真是个小天才,这套说辞简直天衣无缝。
我暗自窃喜了一秒钟,当然,明面上,我表情到位,自认绝没有露出丝毫马脚。
我想,奚容要的是那个和他有着共同过去的阮梨,而不是我演的这个忘记一切的阮梨,我若是失忆,他早晚会死心。
我后来再回忆起我如今干的蠢事,只想原地挖个洞像鸵鸟一样钻下去,仰天长啸一声“我这个傻逼”。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我拙劣的演技,其实从来瞒不过奚容的眼睛。
第23章
奚容现在就是我祖宗。
我刚给他拿体温计量了量,好嘛,出去折腾一趟,38度7。
他自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倒显得我皇帝不急太监急。
好嘛,谁让他现在是个病人,暂且不跟他计较。
换作以前,我肯定先指着他的鼻子骂一通。
让你瞎折腾!脑子烧坏了烧成弱智,我可不管你!
换作以前……
算了算了,不想以前。
我把他弄回房间,找了个大棉被把他裹上,他默默地任由我摆弄,倒是挺配合。
我摸了摸他半干不湿的头发,说,你等着,我去拿吹风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