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林深知道,当他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正坐在允诺程的腿上,躺在他的怀中,看见允诺程完好无损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以至于他猛然醒来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是恍惚的,还以为什么都没有发生,允诺程只是刚和他过完生日,一直过到清晨,不得已得回去离开办事。

直到看见允老师手中那朵已经被鲜红血液染红的粉色玫瑰。

那是他摘给允诺程的粉玫瑰。

那一刻,他起身一把将允老师搂到了怀里,心中满是疼惜与悲痛。

他以前就知道身为悲惨工具人的允诺程过的是什么日子,又会是什么结局,但是没有亲眼所见情况的惨烈,那种感触井不太深刻,直到今天他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发起疯来的段邵弘亲手将允诺程推下山峰。

他才知道,是他把事情想简单了,是他把人想的太好了。

殊不知人一旦恶毒起来,会有多恶毒。

林深握紧了拳头,似乎又想打段邵弘了:“偷偷地打有什么意思,光明正大的打才解气,而且打他都是轻的,我要把他送进监狱!”

苏雀:“”

蓝桉正在拿着熟鸡蛋敷脸,他的左眼窝被唐水衫一拳干肿了,雀黑雀黑的,非常影响他的颜值。

放在以前,他是决绝不会做这种事的。

打架什么的太不符合他的人设了,这怎么可能是娇滴滴的小白花该做的事。

但是不知怎地,在他当时冲进cktail宿舍看见被一群壮男围在中间的林深,蓝桉脑海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就断了。

而在他冲过去,看见林深虽然被围在中间,但是却仍能以一己之力对抗五名壮男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