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是叫你从此因噎废食地戒断。
落针可闻的卧室里,只剩暖气与窸窣的摩擦声。梁昭起先是躲,敌进我便退地躲。
结果躲不过饿久了凶猛扑食的人,像深海鲨鱼直接嗅着她血腥来的。一记温甜并乖张的吻,同时,梁昭后退的脑袋重重撞上床头。
“啊……”疼到眼角挤出泪花。
顾岐安抬手去揉,也徐徐护着她后脑回到枕上,“这怎么办?要不我揍揍它?”像哄小孩,嗓音里也满满笑意。
不得不认,他床品一向很nice。
至少在生理上鲜少弄疼你,给予的也近乎全是享受。
梁昭眉头一绞,报复性地拿额头撞他下颌,“显然是你贼喊捉贼在嫁祸它。”
“嫁祸也不至于。好歹是个主犯与共犯的关系,用‘顶包’更恰当。”某人按住她的躁动不让动,言语是狡辩也是撩拨,“就好像此刻,你也脱不了干系,算是个纵火的共犯。”
话完,人畜无害地用牙尖来咬她锁骨。
意识渐渐崩塌的人,被这一啃,激灵得像雪扑簌簌掉落。
“顾岐安,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有一张结婚证,就是免死金牌,就能对我为所欲为?”气力太悬殊,梁昭只能言语进攻。她活像个溺水的人,而他埋在襟口的脑袋是稻草,她双手攫扣着拨起来,掌心里的发尖扎扎的。
“不要轻易把话题扯到结婚证上来。”
暗色里,顾岐安无比严肃之貌,他说你这个逻辑和动不动以离婚相逼没差。
“可是我有没有说过?今晚不想。不想就是不想。”
如果之前,梁昭说这话是十足强硬,当下就是一半一半。瞳孔也有了微弱变化,顾岐安视角来看,就像只傲娇臭脾气的猫,你把一盘肥美的鱼放到面前,她明明很馋,但依旧要昂头踮脚地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