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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牌记 梁仝 954 字 2022-10-05

“顾岐安,你是不是一喝多就会发酒疯?”

一边问,一边研究起他的耳形。兄妹俩长相都袭丁教授多些,耳朵亦是,薄而长,属于面相学里机灵的福相。

“你小时候一定很聪明。”

梁昭极少夸人,夸出来都是真心话。

埋在她胸口的人,闷闷发笑,“嗯,我现在也很聪明。”这话多少有些自矜之嫌。但事实的确,顾岐安从叛逆期剥离出来后,无论学业还是处世都挺拔尖。

丁教授敦促起老幺,说最多的话也是,你要有你二哥一半机灵就好了。

按理他这么个含金汤勺的命,合该无需努力,自能衣食优渥。他考执业医师那天也是,因为手腕上的宝玑陀飞轮被当成耍猴般地围观,众人都说他傻,家里有钱还学什么医。

只有知情者懂,他选这条路一是不想啃父亲的老本;二也是想证明,条条大路通罗马,我即便放弃飞机徒步一二一也能抵达。

寂静里,二人的体温将彼此烫了个洞。顾岐安徐徐有入睡之意,呼吸配合着她身体的起伏,“这事我说过没有?你搬家之后没几日,毛毛就走丢了。更确切地说是老头不给养,怕误时误业,找了个一家子吃晌午饭的契机,关它在门外,也没栓绳。回头再找的时候就不见了。”

“你这样,用哀怨的调子说着哀怨话,主角还和我同名,我很容易出戏的。”

顾岐安用鼻峰揉她锁骨,他鼻子很挺,鼻梁正中有道好看的弧线,“这回可是你争着要当狗的。”

“我是狗的话,你娶我又是什么?”

大家什么锅配什么盖。

快睡着的人息声了。姿势维持原样,手扪在她腰窝。梁昭能感触到他无名指上的婚戒。

冰冰凉凉地,有点硌,毕竟是枕型切工的12克拉。

很夸张,乃至是浮夸。梁昭从前也未曾想会戴这么大的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