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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牌记 梁仝 954 字 2022-10-05

她觉得耳垂软软地,尤其像谭主任那种佛耳垂,手感太好了吧!

而某人只会说:“变态。”

无所谓,横竖她成年之后就戒掉了。这个怪癖大抵和小孩恋物差不多,安全感要靠过渡性客体弥补,只是小时候喜欢“嘬奶嘴”,大了还这样难免诡异。

梁昭抬头换个更惬意的躺法,“我变态,可也没变态到你身上。”

“那你此刻的手是在干什么?”

“是在惩罚你。罚你直男发言。”

被子底下,顾岐安刻意动腿勾住她的,冷手直接伸进她毛衣,无关风月,只是想捂手。他说好奇怪,这个词怎么流行起来的,“我不直的话,要怎么和你上床?”

梁昭被冰得一激灵,“你为什么一天到晚想这些?”随即嘶声,好冷,求他把爪子收回去!

岂料这人变本加厉。非但不收,紧跟着另一只手也进去。二人面对面躺着,他就这样双手入里,身子也往下低,低到她毛衣下摆掀开的高度。炙热的气息,喷在皮肤上像火舌滚过。

梁昭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顾岐安,你好歹注意一下场合!”

“注意什么场合?”房间主人告诉她,这张床他睡了二十来年,也是他第一次梦遗的地方,“我帮你问过床单了,它不会介意。”

老实说,梁昭觉得他有时候是真真黏人。

是那种有“肌渴症”的黏人。也许是她太独立的缘故,这么多年的婚恋史里,都基本站在被动方。不会撒娇也很少哄人。

梁昭大二时谈过一个小男生,没多久她主动提的分手。理由是小狼狗太黏糊了,毫无分寸感,上厕所都要在门外放哨!

新鲜感是最难拿捏的。太远而近乎平,太近又近乎尽。

当然,眼下顾岐安只是口嗨而已,并没有心思与她胡来。

脑袋拱进去“回温”了一遭,就又出来,贴到她前襟。梁昭手还揪着他耳垂,低头一看,都揪红了,像熬熟的红豆切开就能流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