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天色从蟹青往蓝黑过渡。顾岐安听闻是这个由头,心上也不由一掉落,缓缓,努下颌让周琎自己调。
“我先下班了。”
濮素喜欢奶茶底子无糖,再多加物料的配法。
这仿佛和自欺欺人一个道理。
表面上零糖四舍五入奶茶也无热量。好比她反复鞭挞自己,冷落姓陆的几天,几十天,这事就翻篇了。
“没什么藕断丝连是冷处理解决不了的!如果有,就多来几回。”
点单区前,濮素义愤填膺的嗓门好大。大到几个无辜路人侧目,大到梁昭想就地绝交,
更大到,有一行人恰巧途经,从被话音吸引到认出梁昭,就这么停下来。
领头的那个轻喊,“梁昭?”
二人齐齐回眸,就看见顾铮。一个人该有多健忘,多预后良好,才能那般若无其事地、老友契阔般招呼她。
且还云淡风轻地笑,关照同伴先走,他人来近几步,递手与梁昭。
后者自然无视,反倒问濮素,“你是几号?问问还要等多久?”
顾铮不无淡定地收回手,落到腿边,打量她的举手投足,发现一个华点:
梁昭无名指上硕大的钻戒。
错愕感只在心里掠过一秒,又匆匆归无。他是听说她再婚了的,人脉广的人,从来没有无法扫听的消息。只是眼见比起耳听,缓冲时间更短促,他很难不意外。
徐徐,姐妹二人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