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欲言又止,最后把红包塞给岳母,挪步要走了。
梁女士又喊住他,“我不知道你对昭昭几分真、几分假,她对你又几多感情。只知道,婚既然结了,就齐心协力去经营它。不要没投入心血就说过不下去的话,她的心,你不进去,怎么知道里面有没有你?”
反之亦然。
婚姻说到底没什么意义,你面对的、选择的那个人才有意义。
要么就不婚。当然了,能捱得住孤独是莫大的本事。
卧室门被叩响的时候,梁昭正在整理衣柜。
她回避客人也不全是心情欠佳,是真到了关键时刻,也难免替谭主任难受。从梁女士的一言一行能感觉出来,她分明对老傅动了心。
铁树开花何其感人,
但生死两茫茫又何其凄凉?
这么想着,梁昭仿佛能稍微共情顾岐安了,当然,只有稍微。
就在她翻完老相册,又把当初婚礼上的秀禾服拿出来,叠整的时候,有人在门外问,“我可以进来吗?”
“不能。”
“给个理由。”
说是这么说,他还不是擅自开门进里。梁昭忍无可忍,“臭不要脸!”
顾岐安任由她指摘,脱了大衣外套坐到床头,和她只隔半人的距离。然后于静默里,看着梁昭细细抹平秀禾服上的褶子,目光再移到边上摊开的老相簿,
好多好多一家三口的合影。也有她的单人照,从婴孩到亭亭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