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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牌记 梁仝 860 字 2022-10-05

什么鬼,梁昭纠正他,“我是为这个跟你生气嘛,你要不要再想想?空口说瞎话呀,明明就是因为你不分青红皂白数落我,说我作息习惯不好才坏了阑尾。”

好久远的记忆了。没成想她还记得,或者不妨说,关于顾铮的那些温情部分都依然清楚地浸渍在潜意识里。

彼时梁昭才将转正,突发急阑,自己半夜煞白着脸打车去医院的。临了也没告诉妈妈,只在次日要推病告假的时候,被同事说漏了嘴。

当天顾铮便赶来医院,不无倨傲地发难她,“你好像觉得瞒天瞒地是很光荣了不得的本事。”

“才没有!”

“那为什么瞒着我?”

梁昭下意识反问,瞒你怎么了,你又是我什么人?

她一直不知晓的是,正是这些有意无意的或忤逆或挑衅,恰恰成了她起初吸引到顾铮的点。那么鲜活也那么娇纵,好像烟头不安分的一点火光,他要么整个点燃它,要么就得揿灭。

事实他也的确做到了,从燃烧到熄灭她。

会议收梢,二人一并出去。

顾铮继续下文,“重大利好。香港那边有想法要从上海借几个人力过去轮调。虽说资源和短期空间比不过这里,但许出的条件还算诱人,一年起步,若表现可观,你就有签约d的机会。”

“我怎么知道不是放空炮?总部惯会给人画饼。”

“是画饼的话,我就不存在告诉你了。”

顾铮单手抄兜,认真朝向她,“你该不会以为,我这点判断能力还不如你吧?”

“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梁昭怀里捧着花。那实习生终究没敢收,她又狠不下心丢掉,就抱着了,到底和什么也别和花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