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笑也难免心酸。
顾岐安:“我不是。我是他割包皮赠送的。”
梁昭闻言心上像倒了五味瓶。她一点也不忍心听到这样的顾岐安,去听他被父亲摧残的往事。因为轻易会去恻隐、共情,久而久之就是心软。
女人同情男人该是多可怕的事。
换言之,她不能因为可怜他就去海涵他所作的一切。他身上有疤有战损,也盖不住曾经“侵略”过她的事实。
蛋糕最终在某人的迁就下,改成一份长寿面。
面还没上,他先替梁昭汰洗餐具,一碗水来回晃,盏碟相击作声。
梁昭伸手去抢,“我自己来就行了。”
顾岐安视而不见,反倒发落她,“去洗手。你知道手上会有多少细菌,也不需要我现场科普。”
“我不准备留下吃的呀!”
此言一出,他才停下动作,转脸来看她。梁昭再接再厉,“是你剃头挑子一头热,我几时答应要留下来了?你的饭局,你请人吃酒,你过生日,试问这三样哪件与我相干?”
有人听到她的动静,忙问顾岐安何事。
某人:“不要紧。她是二十四个月养下来的,格外特殊些。”
说罢,双手从餐具上撤下来,按住她的手。顾岐安低低的声音来反问她,“人前你也要同我闹吗?”
“我没有想和你闹,”梁昭再冷静不过,“顾先生,讲讲道理吧,好嘛?我下午还要回公司上班,一不能沾酒二没个得体身份,你留我下来何用?”
她再度与他言明,我不喜欢强人所难。任何己所不欲的事都别施加在我身上。
“你想和我叙旧,叙过了;匿名送我花,我也统统接了;但是该不该陪你过这个生日,是不是我的自由?”